數(shù)以千百年的磚石仍在訴說,褪色的匾額依舊高懸,在山西這片土地凝固的時光里,究竟鐫刻著怎樣的為官之道?這里的一榫一卯、一梁一柱,又為何藏著中國古代廉政文化生生不息的密碼?
絳州大堂是現(xiàn)存最大的元代州衙大堂,七間五進的恢弘建制里,最耀眼的不是雕梁畫棟,而是大堂北壁的《文臣七條》碑?!扒逍?、奉公、修德、責(zé)實、明察、勸課、革弊”,為天下文臣鑄就精神圭臬。它不僅是一方石刻,更是一座穿越時空的鏡鑒。
霍州署衙的鎮(zhèn)衙之寶,是大堂“正大光明”牌匾之后的大梁中間,一截長度為2米,直徑為40厘米的茹茹木。茹茹木為一種灌木,一般不能成材,霍州署衙茹茹木能長得如此之粗實屬罕見。有以“木中奇木”比喻“人中奇人”的意思,普通人能夠成長為官員實屬不易,勉誡官員一定要自珍自重。
在"天下第一廉吏"于成龍的故居,土窯洞質(zhì)樸地詮釋著“清官”的終極形態(tài)。這位曾經(jīng)的一品大員,畢生積蓄竟不夠歸葬故里,卻讓“于青菜”“于半鴨”的清廉佳話在青磚灰瓦間生根發(fā)芽。土窯不是寒舍,而是“清廉”二字的生動寫照。
《文臣七條》以碑刻魂,茹茹木以形鑄骨,土窯洞以簡證道,千年來,這些建筑從來都不是冰冷的遺跡,它們被注入清廉文化的基因,昭示文人風(fēng)骨,彰顯華夏正氣。